第386页

一岁光是俸禄支出就是数万钱。

再加上乡社活动的日常支出,组织百姓生产的费用支出以及其他费用,一年下来少说也要编列二十万左右。

一个乡的正常田税与刍稾、口赋收入,恐怕也就比这个数字高一些。

若只是小规模的搞一搞还行,普及开来就根本不现实了!

至于自筹?

那就更不行了!

自筹等于将乡社的权力,拱手让给大地主和豪强。

原因也是一样,谁给钱,谁是大佬。

乡社组织自筹经费,自然是去找地主豪强。

地主豪强们给了钱,乡社的正弹们,敢不按照他们的意思去做吗?

至于摊派给百姓,更是无比糟糕的决定。

百姓本就负担很重,再玩这么一出,岂非是火上浇油?

在坐众人,都是精英,顶级的文人和官吏。

自然都能想到这三层,即使某人没有想到,其他人也会提醒他。

于是,一时间,整个房间都陷入了沉寂之中。

还是张越打破了这个寂静。

他想了很久后,道:“诸君,本官有个不成熟的想法,诸君听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