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钧等人闻言,立刻就提着绶带,纷纷作揖,拜道:“新丰计吏桑钧,新丰丞陈万年,新丰法吏胡建……见过诸位同僚……”
整个官衙的正厅,人人都是怒目圆睁,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京兆尹,三辅之首,秩比两千石!
在数十年前,三辅称为内史的时代,内史甚至就是九卿!
如今,虽然地位弱化,但,京兆尹的威权,也不是泥捏的。
在治下的一亩三分地里,纵然要忌惮一些人,但对下面的官吏,却是可以随意呼来喝去,驱使如走狗。
何曾受过这种羞辱?
这些新丰的小吏,竟与吾等平等相见?
这岂非是……
许多人,都攒着拳头,咬着牙齿,深感羞辱。
然而,没有一个人敢于拔剑而起。
因为……
如今的新丰令,是侍中官,受天子钦命,以领新丰以佐长孙的大臣!
地位与逼格,还在京兆尹之上!
在他面前拔剑?嫌命长吗?
但,也没有人肯还礼。
因为,只要一还礼,从今往后,大家就别想快活的指挥和指导下面各县的官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