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几乎所有阶级来说,军功最高,是根深蒂固的观念。
换言之,其实谷梁学派现在主和,只是因为他们无力主战,也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将领。
甚至很可能,仅仅是因为公羊学派主战,谷梁学派才要主和。
不然谷梁君子们如何显示自己的独特性呢?
这就像当年,在公羊学派没有兴盛前,几乎所有儒生,听到匈奴二字,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嚷嚷着要撅师塞外,收复新秦中(河套),与单于会猎于阴山之下一般。
所以哪怕是现在在这些士子之中的谷梁学子,现在也是一脸兴奋。
所有人都在心里狂喜:“张侍中果然有要领军出塞的准备!”
错非这位年轻的侍中官,在心里早有要领兵出塞,立功觅封侯的打算,他何必在这新丰做‘军训’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而大家为何打破头也要挤进新丰,争夺着一个百石甚至连百石都不足的小吏名额?
还不就是因为大家赌这个张侍中未来可能要领军出塞,提前来这里占个坑?
如今,张越宣布军训,在众人眼中无疑赤裸裸的表明了自己未来要出塞立功的志向。
几乎所有人都在心里欢呼雀跃。
常远甚至有些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之色,想要引吭高歌。
他来新丰,不就是想要这样的一个结果?
“我赌赢了!”常远握着拳头,在心里说道:“父亲大人,您等着,儿子一定会接您回来的!”
而在常远身旁,两个身着汉服,但眼瞳却是褐色的年轻人,更是相拥在一起,大声的欢呼起来:“张侍中万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