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车了啊!
虽然夜色已经渐暗,但对方马车上挂起来的宫灯,却毋庸置疑的表明了身份——在今天,在此地,在这去博望苑的路上,除了那位侍中领新丰令张蚩尤张子重外,还能有谁?
或许,那些大佬可以不怕这位侍中官。
但他于己衍只是一个京兆尹罢了。
只是一个小虾米,小不点。
朝议的时候,都是站在后面的,天子不点名,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
而对方呢?
可是张蚩尤!
连阳石主的脸,说打就打了!
阳石主还无可奈何!
而他于己衍在阳石主面前,却如奴仆一般,只能卑躬屈膝,希望这个姑奶奶别给自己出难题。
所以,现在于己衍感觉自己的小腿肚子都在发抖。
超车啊!超张蚩尤的车啊!
于己衍瑟瑟发抖,想到了很多悲惨的事情。
在汉室,做错事不要紧,因为还可以挽救。
但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却是获罪于天,无可祷也!
在于己衍的认知中,那位侍中官,可从来不是什么宽宏大量,胸襟宽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