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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令其治一郡,其能令境内盗匪绝境,百姓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不能!”

“令其治一县,可能令民安生,约束豪强,教化士民,教训士卒?”

“不能!”

“纵令其治一亭,其可能令百姓富足安乐,民皆温饱,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还是不能!”

“既然如此,我岂敢对彼等‘宽恕’、‘不计前嫌’?如此岂非亵渎先贤伤人伦之道,坏社稷之法,乱先帝之制,令纲常离乱,国无宁日?”

张越一口气说完,然后横着眼睛,看着众人,问道:“公等以为如何?”

众人哑口无言。

在今天以前,没有人能想到,张越居然连《谷梁春秋》也有涉猎,也熟悉无比,对于谷梁春秋的了解,居然也达到了这样的深度!

这简直不是人!

是大魔王!

人人瞠目结舌,就连自以为对张越已经很了解的刘进,也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张越,仿佛是第一次认识。

“张爱卿什么时候连《谷梁春秋》的造诣也到了这个地步了?”刘进在心里暗想。

讲老实话,张越所摘的谷梁春秋的话,其实很多人都读过,但是能像张越这样信手拈来,还不假思索的将这个理论和公羊学派的理念黏合在一起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所以,才会如此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