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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升也是无奈,苦笑一声,拜道:“老臣不得不来……”

事实上,郁夷之行后,江升也明白了,自己和自己的门徒们要夹起尾巴,忍耐几年。

就像当初,狄山之事,整个谷梁学派立刻缩起来闭门读书,再不出头,等到风声过后才再次出现在人们眼前。

就是为保存自身,免得撞到枪口。

可是现在,他不得不出来了。

再不出来,稳住军心,公羊学派就可能借着今天的事情,在思想、舆论和博望苑中对谷梁学派发起全面进攻。

这一次可不会有什么董仲舒高抬贵手了。

吃了上次的亏,公羊学派大约是要赶尽杀绝,不留余地的。

最起码他和他的门徒,会被逐出长安。

若是如此,那他二十年的苦心经营和心血,就全都为他人做嫁衣了。

谷梁学派不止要丢掉太子,还会丢掉长孙,甚至是全部的未来!

他又看向张越,眼中满是惋惜和叹息。

若此子是谷梁之士,该有多好!!!

但随即江升就醒悟过来,他不可能是谷梁之士,甚至不可能成为谷梁的朋友。

道理很简单——他是主战派,从他的言行中,更能看出来,他是无比反感谷梁的主张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