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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正是谷梁学派可以兴盛一时,但不能兴盛很久的缘故。

更是谷梁学派屡屡被公羊学派吊起来打的缘故——自元光以来谷梁学派与公羊学派公开辩论数十次,没有赢过一次。

脸都被抽肿了!

要知道,现在的这个公羊学派,可是沉迷于谶讳的公羊学派,埋头研究春秋之中的‘非常可怪异之事’的公羊学派。

等于是被人绑住手脚的公羊学派。

就这样都被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只能说,历史上谷梁学派能够崛起,真是运气好到爆棚,遇到了一个遭遇了家庭悲剧,亟需给自己的父亲和祖父找面子的宣帝。

不然,这个学派的命运恐怕只能是一个时代的背景板,甚至可能会和消亡的邹氏传和夹氏传一样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

但张越却根本不肯放过。

太祖教育的好——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只听他轻声自问:“那么民富的标准是什么呢?”

然后他就自己答道:“孟子曰:五亩之宅,树之以桑,吾十者可以衣帛矣。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亩之田,勿夺其时,八口之家,可以无饥矣!”

“当今天下,有多少百姓和民众的生活,能够如孟子所言,有五亩之宅可以树之以桑,有百亩之田,勿夺其时,可以无饥,又有多少百姓能养鸡豚狗彘之畜?”

“晚辈在新丰所见,百家平民,仅得一家而已……”

说到这里,张越就对江升深深一拜,问道:“晚辈闻孟子曰:狭泰山以超北海,语人曰:我不能,是诚不能也,为长者折枝,语人曰:我不能,非不能也!”

“今江公欲狭泰山以超北海,竟不能为长者折枝,晚辈深以为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