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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越站起身来,拍拍手,按照着脑子里回溯来的急救技能的要求,指挥着众人,将江升平稳的放到殿中的一处软塌上。

将这些事情做完,他就叹了口气,对刘据微微恭身,道:“今夜是臣鲁莽了,臣先告退……”

出了这么档子事,再要落井下石,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况且,张越也知道,今夜之后,谷梁之气已夺,胆已丧。

在别人面前,他们或许蹦跶的起来。

但在自己面前,他们就将不堪一击。

当然,他只是饶过了谷梁学派,没有穷追猛打,但那文斌、陈盛,却少不得明天得去廷尉衙门喝喝茶了。

……

走出殿门,张越愕然发现,此时竟已到了戍时左右,夜空中一轮明月高悬,漫天星空灿烂璀璨。

他负起手,望着这漫天的星光,晚风吹来,吹起了他的衣带。

“张卿……”刘进走到他身边,问道:“何以富民、安民?愿请教之……”

张越闻言,回过头来,就发现,刘进身边还多了一个小跟班,正是京兆尹于己衍。

此刻,这位京兆尹恭身而立,站在刘进身后,俨然一副‘我是长孙之臣’的神情。

看来,今夜的事情对这个太子系的骨干触动很大。

张越对于己衍微微颔首,然后轻声道:“殿下,臣先讲一个故事……”

“嗯?”

“据说在帝尧之时,天下太平,民皆无事,安居乐业,当时有一群老人,年至八十,依然步履如飞,常常击壤于道中,如今时长安闾里孩童蹴鞠一般嬉戏,有从蛮夷来朝贡的夷狄君主见到这个情况,大为震撼,叹道:大哉!帝尧之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