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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年公子?”张越有些不太理解,在汉室什么延年啊广汉啊充国啊之类的名字就像后世的建国、建军一样常见。

但偏偏,很多名人都取了这样的名字。

甚至在一些时候,会出现两个同名同姓之人,共同活跃在一个时期的尴尬之事。

所以,各种大小延年、大小广汉的说法相当泛滥。

吕温却是耐着性子给张越解释道:“延年公子乃是河间国鸿儒《诗经》博士毛公的再传弟子,乃师贯长卿,如今执掌君子馆,于《诗经》之义造诣尤其深厚,几乎无人可以望其项背,堪称天下《诗》之大儒,未来有望拜为博士!”

“而这延年公子,正是贯公关门弟子,被贯公亲许为‘能传我诗者,延年公子也!’”

张越听了,却是汗毛倒立,浑身紧绷,心脏怦怦怦的跳个不停!

在这刹那,他甚至感觉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内心之中,一股莫名的执念升腾而起。

一幅幅画面,猛然浮现。

那是……

原主的记忆。

“吾关中人士,素闻君子馆大贤,宣教化于四方,幼弟顽劣,若明公不弃,愿请收之门下……”本来印象都快模糊不清的亡兄的音容笑貌,再次浮上心头。

为了原主,亡兄在河间国,几乎低三下气,到处恳求。

然而……

依然是无人问津,甚至连被准入进入君子馆的范围内听讲的资格也没有!

当然,这是很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