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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有所成就,毛诗学派和他的老师的脸,恐怕就要被抽肿。

天下人都会说:贯长卿有眼无珠,见贤不能纳。

“老师命我入关,乃是为了此子……”延年公子在心里想着:“若此子成为董仲舒再传弟子,老师名声恐怕要受污,毛诗发展也要遇到挫折!”

这样想着,他就硬着头皮站起身来,走出集贤馆的帷幕,来到门口,望着那个被数十人簇拥着的年轻侍中官,他忽然出声道:“董公为天下名士,何故阿谀权贵,取媚贵人?”

“晚辈恐天下以为董公无仪无止也!”

他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足够所有人都听清楚了。

董越闻言,疑惑回过头来,眼神中分明写着:这是我公羊学派的家事,轮得到你来管吗?

不过,对方的话中的指责,却让董越不得不慎重对待。

无仪无止可是诗经中骂人最狠的几句话之一了。

所谓,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对于儒生们来说,这种指责,可比扎小人,行诅咒还要恶毒和恐怖!

“延年公子,此乃我公羊学家事也!”吕温立刻就道:“公子外人,安能评论?”

“且张侍中允文允武,才义兼备,堪称当世奇才!”

“奇才?”延年公子也是没有办法,他知道,自己必须拼尽所有,至少在现在拖住这个事情。

不然,等他们搞成了,那就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无法挽回影响和损失了。

所以,他无奈,只能道:“请恕在下不曾有闻!”

“至于所谓贵门家事,晚辈以为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