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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明白,这位霍令君恐怕地位还在自家叔叔之上,所以不能怠慢。

于是道:“叔叔打算准备些什么做礼物?妾身这就去准备……”

张越想了想,就道:“去取黄金三百金,绸缎五十匹,装入礼箱即可!”

这也是张安世提点他的礼物标准。

“嗯!”嫂嫂闻言,便带着柔娘进入院子里去准备将相关礼物装箱。

而张越则理了理衣襟,向前走去。

远处,庄园里劳作的人们,已经被李苗和田禾兄弟召集起来,聚集在一处平整好的空地中。

张越稍微目测了一下,大约有七十多人,年纪基本都已经在三十岁以上,许多人甚至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残疾。

他们面带忧虑和忐忑,满是疑虑的望着朝他们走来的张越。

对于可怜人来说,生活早已经将他们身上的所有棱角磨得干干净净,和河里的鹅卵石一样光滑了。

他们身上的神态与站立的姿态,也和过去一般无二——他们几乎全部蜷缩着身子,双脚微微弯曲,就像身上依然有枷锁,脚上依旧有镣铐一般。

看着他们的样子,张越就想起了曾经回溯过的一些汉代墓葬出土的壁画中奴婢的样子。

他们戴着镣铐,拿着木制或者石制工具劳作。

睡觉时,则会被监工戴上枷锁,以防止逃跑。

对于主人来说,他们和牛羊一般无二,都是财产。

如今看到这些被压榨剥削到一无所有的可怜人,张越就知道,自己日后对左传学派和谷梁学派,完全可以再狠辣一些,再无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