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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劳烦,不劳烦……”郭穰笑着,让人取来两个竹符,登记好赵柔娘和小棕马,然后将其中一份交给张越,道:“天子听说侍中带家眷入宫,就让奴婢立刻便宜行事,将事情办好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郭穰满是羡慕的道:“侍中圣眷之浓,真是让人叹服!”

可不是!

汉家宫禁无比严厉,要是再向前推几十年,休说没有宫籍就进入宫禁范围了。

哪怕是有宫籍,没有在规定时间出入宫闱,也是大忌。

当初,先帝就经常被张释之堵在宫门口……

哪怕是现在,宫禁也是严格无比。

前几年,长平侯卫伉就是没有携带宫籍,就进入宫门,而被夺候!

再往前推,当今的好几个表哥、表弟,因为擅闯宫禁而被夺候。

张越自也知道这些故事,事实上他很清楚,所谓擅闯宫禁而被夺候,其实只是一个借口。

归根结底,是这些人被当今厌恶了。

所以,抓住一个小错就予以严惩。

不然,若这宫禁真的抓的那么严,这些人哪里敢不带宫籍就擅入宫门?

当然了,知道归知道,表面上还是得装作非常后悔和害怕的样子。

与郭穰寒暄了一番,张越就带着赵柔娘进了未央宫。

比起长安城,未央宫的奢华与壮丽,显然更上一层楼,赵柔娘看的可真是目不暇接,不敢眨眼。

张越抱着她,一边走,一边问着郭穰:“敢问郭公,如今南信主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