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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与他媾和了!”公孙贺在心里想着:“哪怕是跪下来,纵然是负荆请罪,即使是颜面尽失,也必须与此子言和!”

再不和他讲和,和他冰释前嫌,难道还要等到他凌驾到公孙氏头顶上那一天吗?

公羊学派的人,一直都是暴脾气。

当年,公孙弘能够因为他老师胡毋生与董仲舒之间的学术纷争,就处心积虑的给董仲舒下套,甚至要置对方于死地。

要不是董仲舒名气太大了,说不定就被公孙弘给坑死了。

即使如此,董仲舒也只能辞官回家,等公孙弘病逝才敢再出来。

连同门之间,都能搞得如此激烈。

对付仇人,公羊学派的人素来讲究不留余地。

说杀全家,就真的会杀全家的!

“后日的皇后家宴,就是最好的机会!”公孙贺在心里盘算着,计划着如何与那个侍中官和解。

他已下定决心,不惜代价了。

至于面子?至于丞相的体统?

那值几个钱?

“长平烈候都还曾给李夫人的父亲贺寿呢!”公孙贺在心里自我安慰着自己。

就在这时,忽然,他见到长子公孙敬声鬼鬼祟祟的从丞相府的后门,溜了进来,悄悄的向着长史办公的衙门那边走去。

“这个逆子这个时候来丞相府想干什么?”公孙贺忽然感觉心里面一疙瘩,紧张了起来。

他记得自己很早就千叮咛万嘱咐过他,现在是非常时期,除非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不要随便来丞相府,甚至最好别出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