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湟中义从各部的新生代们,再没有了他们父辈对汉室的忠诚和认同。

相反,他们在和西羌各部的交往中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羌人的习性。

于是,一场比肩元鼎六年的羌人大叛乱,正在酝酿之中。

从张越回溯的史料来看,这次,原本应该是镇压叛乱的湟中义从们,也有许多卷入其中。

即使是那些没有卷入的,也采取了蛇首两端的暧昧态度。

更可怕的是,这次叛乱,不像上次那么好镇压了。

从张越掌握的史料描述来看,这次叛乱,延绵了数十年,羌人们此起彼伏的发动大大小小的叛乱。

直到宣帝年间,才被再次镇压下去。

而此事的后果,则是湟中义从和乌恒义从一般,渐渐脱离了汉室的钳制,变成了一个半独立的军事集团。

比乌恒人更糟糕的是——因为湟中月氏义从胡骑,属于汉室承认的官方力量。

它的影响,更深远。

甚至持续到了五胡乱华!

张越当然是绝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再次发生!

对湟中的月氏各部,汉室有必要加强控制,特别是加强对他们的教化。

想到这里,张越就道:“范校尉……本官听说,自故騠兹候稽公病逝,騠兹侯国亡后绝嗣,兴灭国,继绝世,此古君子之行也,校尉可愿与本官联袂上书天子,请天子自稽公子侄支脉之中挑选一人,以祀騠兹候之祭?”

騠兹候稽古姑,乃是小月氏诸部共尊的月氏王族后代。

血脉正统,哪怕是在阿姆河的月氏王庭,恐怕也会承认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