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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知道张越今夜会来长乐宫赴宴,刘据恐怕早就已经传召张越去博望苑,要抵足而眠,而秉烛夜谈,要请教天下之事,画未来之政。

如今,见了张越如何还忍耐的住?

张越闻言,自是拜道:“家上宽爱!”

便被人领着,坐到了刘据位子的下首不远处。

此处刚好在台阶下,刘据只需要倾斜一下身子,就能与张越交流。

张越刚刚坐下来,就听到端坐于上首的卫皇后轻声道:“本宫素居长乐宫,修养身心,供奉神明,祈愿陛下万岁安康,于外廷诸事向不干涉……闻说侍中张子重,侍奉天子恭敬有礼,辅佐长孙尽心尽责,本宫心甚喜,特设宴款待,以嘉侍中……”

张越闻言,连忙拜道:“微臣不过谨守本职,尽心竭力,以报陛下、长孙知遇之恩,皇后不以臣卑鄙,加隆恩赐洪福,微臣惶恐,战战兢兢,唯尽心侍奉陛下、辅佐长孙,或可报皇后之恩于万一!”

“侍中不必谦虚……”卫皇后挥手让人扶起张越,道:“本宫虽居于深宫,也多有耳闻侍中贤能之事,虽古之管夷吾、公孙鞅亦已不遑多让!”

“臣惶恐!”张越连忙脱帽拜谢:“不敢当皇后缪赞!”

“侍中请起……”卫皇后见了张越的样子,心里面很舒服,觉得这个新贵真是识趣,不像过去那些有宠于天子的年轻人,在她面前总是有些拿大,不怎么将她放在眼里。

哪像这个年轻人,说话得体,态度谦卑,很给她面子。

卫皇后一高兴,当然就会有所表示。

她想了想,然后对淳于养道:“夫人,请去将本宫内库之中那柄骠姚剑拿来……”

淳于养闻言呆了。

殿中的其他人,更是纷纷低下头。

大司马骠骑将军冠军侯,留在这个世界上的遗物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