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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丁缓果真曾是一个墨家门徒,那他就不可能拒绝的了自己伸出来的橄榄枝才对!

这样想着,张越就看着丁缓,轻声道:“公既有鸿鹄之志,何不出山,与吾共佐长孙,以兴小康,致太平,厥不世之功?”

丁缓深深的吸了口气,咽了咽口水,咬着嘴唇,对张越道:“侍中难道没有听说过吗?当年,少府卿欲辟我为千石之吏,吾对曰:千石之粟,其价几何!”

他望着张越,虽然他的内心很激动,但理智却告诉他。

这已经不是他和他的父祖们期望的时代了。

这个世道也没有他施展理想与抱负的空间。

可是……

这些日子来,长安城内外议论纷纷,引发无数人追捧和热议的‘三世论’与小康世、太平世的描述,却令他内心燃起了熊熊火焰。

许多个夜晚,他想着听说的那些事情,在床榻上辗转反侧。

先贤们曾在历史上,为了大义和天下大利,义无反顾的赴汤蹈火,死不旋踵的前仆后继。

无数仁人志士,身死于荒郊野外,尸体与草木同朽,连名字都没有留下来。

哪怕是现在已经堕落为权贵走狗鹰犬的游侠们,也依旧保留了先贤们的传统。

口诺之,而身必行之,即使身死族灭,也不眨一下眼睛。

又何况是他?

可……

想着家人妻小,念着门徒弟子,他又不敢。

他死也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