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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老大人,当了七八年少府卿,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没有?

张越挠了挠头,发现似乎好像就只有一个廉洁的名声留下来。

“真是官场楷模啊……”张越也不得不在心里感慨。

他知道,其实这才是最好的做官方法。

打造一个好的人设,然后拼命维系住它。

这样,无论是上面下面,都不会为难你。

哪怕做错了事情,别人也会觉得——啊呀,某某虽然有错,但他人还是好的嘛!

反观桑弘羊和他的大司农系统,为了国家财税,伤透了脑筋,一年到头忙个不停。

为了尽可能的开拓财源,他连向来没有什么人注意的海洋渔业资源也开始下手,只想着多捞点钱,尽量不再对人民开征新的税赋。

结果却是全天下,都是一片‘请烹弘羊’的呼声。

已故的御史大夫卜式甚至公开宣称‘天旱不雨,乃弘羊之故,请烹弘羊以谢天下,天必雨!’。

似乎,桑弘羊成为了万恶之源,成为了所有错误的集中。

即使是公羊学派内部,也是这样想的。

gtd桑弘羊!

假如一切不变,再过十几年,盐铁会议上,古文与今文学派罕见的联手,对桑弘羊发起了围剿。

桑弘羊被迫以一己之力,舌战群儒,甚至占了许多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