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谷梁与左传之中,权衡了许久,张越最终选择了左传。
倒不是左传比谷梁更好欺负。
实在是,张越觉得现在太子据已经够惨的了,如非必要,还是不要去给他增加负担了。
既然选择了目标,张越当即就开始了行动。
于是,他就派人去调查,现在长安城里的左传学派的儒生的情况。
这个事情,倒是很简单,他甚至都不需要去求几位大哥出手,只是派人去带话给自己的便宜弟子袁常,不到两个时辰,袁常就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张越面前,献宝一样的报告:“老师,闻知老师威名,如今长安城中,古文各派大儒,皆闭门不出……老师要弟子调查的左传的几位大儒……更是在闭门读书,据说是发现了某个前人所不知的圣人道理,需要潜心研究,故皆不见客……”
“左传各系的门徒,更是减少了出门,他们现在连花街柳巷也不去了……”
“花街柳巷?”张越闻言一愣,左传学派不是自吹自己最‘重礼’的吗?连战争的胜负,也可以划分为胜利者有礼,失败者无礼的地步——当然,左传的礼,是克己复礼的礼,是周礼,是血统贵族的礼,是生而高贵者的礼。
与后世理解的礼,是两回事情。
但,鼓吹要‘克己复礼’的左传诸生,貌似、大概有很长时间曾沉迷花街柳巷?
什么鬼?!
他们是打算学东方朔还是司马相如?
难道他们不知道,花街柳巷的女人,不是从西南夷买来的僰奴就是从西域引进的胡娘?
但仔细想了想,似乎好像,宋明的儒生,也是这个德行?!
嘴上仁义道理,克己复礼,但转身就拜倒在了某个名妓的石榴裙下,还美其名曰‘是真名士自风流’。
好色这是男人的本性,但把嫖娼说的如此光明正大,倒也确实是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