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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传一系,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世间万物,亘古不变。

君就是君,臣就是臣,父就是父,子就是子。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

就像太阳,永远从东方升起,西方落下。

若能让天子接受和认可自己的理论,那么……

那张子重和他的侍中纸,不就是奇技淫巧了吗?

他对场下的众人的冷漠,视若无睹,在一部分古文学派和谷梁的儒生的鼓舞中,继续道:“《春秋左氏传》,其开篇曰:元年春王周正月,何也?意隐公非君,乃摄也……故不书隐公即位……”

此话一出,无数人眼前一亮。

盖因为,在这之前,春秋的开篇的通行解释,来自于董仲舒。

元年春王正月,大一统!

而杨宣却另辟蹊跷,别出心裁,给出了新的解释。

而且,仔细一想,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

鲁隐公,其实从来没有当过鲁国国君,他只是暂行摄政,鲁国真正的国君,当是其后的恒公,当时的公子允!

杨宣却是继续讲着《左传》的经文。

不得不说,《左传》在讲义方面,有着远超公羊和谷梁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