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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张越所知的情况来看,匈奴内部的权力斗争,已经日趋白热化。

围绕着狐鹿姑单于和日逐王先贤惮的斗争,牵扯了他们大量的兵力和精力。

以至于他们甚至都没有精力来管楼兰的事情,让李广利得以顺利的将楼兰王子安循以及诸邑公主送到楼兰王都,掌控局势。

来自范夫人城的奏报显示,匈奴人现在连浚稽山都放弃了。

王庭主力在向西方移动,庞大的骑兵集群,以泰山压顶之势,向先贤惮的控制地区施压。

以至于,连轮台的汉家屯垦部队,都能顺利的出城收割粟米。

而不需要和前几年一样,每到粟米收获季节,都需要大批骑兵保护,才能安心收获。

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无论汉匈,都没有力气再挑起大战了。

至少,在明年夏天以前,两国的军队都没有战略进攻能力。

撑死了也就是制造一些小型摩擦,有几次低烈度的接触而已。

所以,在这个时候嚷嚷战争,其实就是嘴炮。

哪怕喊的再响亮,最终也只是嘴炮而已。

充其量,不过是吓唬一下。

刘据听着,却是有些接受不能。

他的三观和他接受的教育,让他从小就清楚——战争无小事。

两国交兵,稍不留神,就可能导致灾难性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