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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那些太子系或者亲太子、不希望太子被废的贵族大臣们,都争相附和,赞同商丘成的看法。

大鸿胪戴仁看着这个情况,当即便议论道:“家上乃是国本,将承万世之业,佐宗庙祖宗之灵,不可轻加刑罚……”

“以本官之见,太子此番君前狂言,乃太傅之责!乃太子家令、太子洗马、太子舍人等辅佐不力,劝谏无道之罪!”

“当如商君故事,笞太傅及太子诸臣,以儆效尤!”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大鸿胪所言极是!”

但在角落之中,韩说却是握紧了拳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怎么办?”刚刚上任的宗正卿刘屈氂走到韩说身边,轻声问道:“光禄勋,如此一来,太子恐怕就要安然落地了!”

韩说低着头,叹道:“还能怎么办?”

“天意已经明显至斯了!”

“这次只能便宜太子据了……”

韩说伺候当今三十几年了,他太清楚,这位陛下的脾气了。

既然那张子重的所谓弹章,通过兰台和御批的程序,下给了御史大夫。

一般情况下,其实奏疏里所建议的惩罚措施和烈度大小,就是天子本人的意志!

天子若是不赞同这样做,是不会下御史的。

只会留中!

和天子对着干?

不是不可以,只是一定会惹怒这位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