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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说不定,还会拍手叫好。

就像当年王温舒、义纵、咸宣受宠的时候,想杀谁就杀谁,想杀多少就杀多少!

早上处刑名单上报天子,中午批准执行的命令就已经从兰台下发了。

作为曾经见识过王温舒威风的人,于己衍自入仕途,就是夹着尾巴做人。

靠着谨小慎微,躲过了一次又一次风波和危机。

他可不想,在这人生的晚年,却落得一个身首异处,宗族倾覆的结局。

所以,他此刻已经在忍不住的长吁短叹。

脖子,就像长颈鹿一样,不时的眺望门外,两只耳朵,随时保持高度警惕。

门外稍有风吹草动,他就有些按捺不住的想要起身。

虽然每一次,最终出现在他面前的,只是张府的几个下人。

但他不敢放松自己。

就像现在,他又听到了门外传来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

他立刻条件反射一般的起身,身体微微前倾,做好了迎接的准备。

终于,这一次,他等到了自己要等的人。

但他看到张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的刹那,他立刻一个健步就迎上前去,早已经在心里面演练了无数次的腹稿当即脱口而出:“罪官于己衍,恭问建文君安!”

说着他便脱下冠帽,顿首谢罪:“身为京兆尹,罪官不能早侦奸小之谋,愧对天下,愧对天子,愧对新丰父老!”

这姿态,几乎就和下属犯了错遇到来调查问题的上司一样,近乎有些卑躬屈膝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