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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罪于天,无可祷也!

一个结党的帽子,直接就可以扣上去了,他们就算摘也摘不下来。

身为臣子,尔等私自结党,想做咩?

想当缓则吗?

微微笑着,张越就步出司马门,正准备乘车回家,结果马车还没有启动,就又有一个官吏凑上前来,自我介绍着道:“下官宗正丞于洋,敬问侍中公安……”

“于公何事?”张越笑着问道。

“下官听说,故太子太傅石德,自罢黜在家,就私下里与人言说:坏我事者张子重也!”于洋轻声道:“今日,石德闻说有贵戚等欲与侍中为仇,竟欣喜若狂,与左右言道:此天欲灭张子重也!”

“哦……”张越笑了,对他道:“石公为人,素来持重,岂会说这样的话?”

“于公可不要信这些谣言啊!”

于洋听着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张越,不太明白张越为何这样说。

就听张越道:“不过呢,本官行事,向来有些高调,难免会引人误会!”

“诗云: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张越摇着头叹道:“世人多有诳误,本官也是无可奈何啊!”

“这样,请于公替本官给朝中大臣们传一句话,就说我张子重才疏学浅,少不更事,往后可能要多有得罪,请诸位明公海涵,海涵!”

于洋听着,眨着眼睛,不太明白张越到底要说什么?

张越无奈,只好挑明了道:“若诸公实在海涵不了,本官也是没有办法!”

“此身既许社稷,安能顾忌凡俗议论?”

张越义正言辞的道:“屈子曰: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