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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越这才收起有些发麻甚至疼痛的脚踝,当然,为了维持形象他若无其事的提起绶带,昂起头,对着众人道:“尔等为何如此喧哗?还有没有士子的体统?”

“何为士人,尔等难道不知道?”

张越负手向前,沉声道:“士人者,数始于一,而终于十,从一从十,推十合一,故曰士!故士者当为天下表率,为万民作则!”

“尔等仔细看看自己,可堪天下表率?可堪万民之则?”

听着张越义正言辞的训诫,所有人都惭愧的低下了头,特别是素来喜欢讲究秩序和等级的法家拂士们,人人都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张越却是看着众人,知道装逼这种事情,一旦开始就不能停止。

要嘛当逼王,要嘛不装逼。

所以,他长声道:“尔等看看自己的衣冠,看看自己手中拿着书简!”

“衣冠,圣王之制,垂以礼仪教化;书简,先王之教,载以诗书礼乐,既受圣人之治,又得先王之教,君等难道还不明白自己的责任与义务吗?”

“夫士,闻先王之教,知圣王之礼,然后还诸己身,于是曰: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是进亦忧,退亦忧,故诗云:恺悌君子,民之父母,而乡中三老曰: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家国社稷,士人之责!”

“君等如今这个样子,何以承天下万民之望,而上忠于天子,下率百姓?”

几乎所有人听了张越的后,都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羞愧的很。

幸亏,这是汉季,而不是其他王朝。

不然,恐怕,此刻已经有人要非议了。

而汉则不同,汉季士人,羞耻心极重!

而且,他们确实相信自己承载了某些特殊使命,担负着某些特殊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