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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贵公子冷哼着:“王氏亦是如此!”

“公子说的是……”陈惠看着这贵公子,连忙赔笑:“不过,公子亦是长孙殿下表兄,与殿下关系,恐怕要比这王氏还要亲近几分,毕竟公子与长孙自幼相熟,情同兄弟!”

贵公子听着,嗤之以鼻,自嘲地笑道:“别提了!自那张子重幸贵,长孙就像被灌了迷魂汤,居然与吾说话,也要留心眼了,前些时日,吾去找长孙,打算请长孙应允一事,谁知长孙竟说:此事要与张侍中商议!”

说到这里,贵公子就愤愤不平的道:“吾就不明白了,那张子重有什么好的?长孙宁愿信他,也不愿信吾!”

陈惠听着,也是满心愤懑,道:“公子说的是!自从那张子重出现,吾等亲戚,就已被疏远,别说长孙殿下了,我听说就连家上也被其蛊惑,居然不准家臣再以太子名号行事!”

对于陈惠们来说,这确实是无比难受的。

过去十余年,他们已经习惯了,打着太子、长孙的旗号,挖国家的墙脚,招摇过市,耀武扬威。

但现在,这条路一下子就被人堵死了。

尤其是陈惠,近来日子,更是过的无比清苦。

连光禄勋的差事也丢掉了,甚至差点要被人送去廷尉衙门喝茶。

要不是他养父陈掌还有许多香火情,恐怕此刻,他也不能站在这里了。

本来,光禄勋的差事丢了就丢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卫氏外戚,枝繁叶茂,随便漏一点出来,就够他吃香喝辣的。

但……

偏偏现在,无论是太子还是长孙,都变精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