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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谓言之不预也,这句话在现在还没有变成一个梗。

不这并不能阻碍整个郑县的豪强地主们,感受到来自持节使者的强大压力。

“这竖子,想要做什么?”许多人看着那张贴在县城露布下的告示,心里面更多的是不屑与轻视。

叫我别户就别户,那多没面子?

再说了,若这么简简单单,轻飘飘一句话就能让这些人举手投降,那汉季历史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王温舒们挥起屠刀,开启割草无双模式了。

故而,几乎所有人都对这份告示选择了无视。

甚至,连理都没有理会。

对这些地主豪强们来说,他们现在的生活,简直是已经快活似神仙。

在宗族领地内,他们就是王法,就是道德。

泥腿子们,包括哪些穷亲戚们,只能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给他们耕地、干活。

谁不听话,就丢去矿山挖坑。

每年,太华山的山沟沟里都能出现数十甚至上百具无名尸骸。

要他们放弃这种生活,回到过去,只能守着自己的家业和那堆的五铢钱自娱自乐那是宁死也不干的啊。

“什么张蚩尤,依我看,不过是那些长安的富贵人家胆怯怕事而已!”某个大腹便便的家主,一脸不屑地说道:“吾蓄养死士足有二十人,只要他敢坏吾之事,必令其死!”

更有家里有人在长安为官的人,特别高傲的公开喊话:“天使之令,恕难从之!今世道败坏,民不聊生,吾等聚拢为族,不过彼此依靠,以求存活而已,若重回旧日,恐怕诸多良善之民,忠厚之士,将受胥吏小人盘剥!”

这几乎就等于放了嘲讽——你打我啊!你快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