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律,矫诏害者,可格杀也!”
“念在令姊钩弋夫人的面子上,本使留汝一命!”
持节天子节旄,张越走上前去,从被自己抽的晕头转向,完全分不出方位的赵良怀里抢出那封所谓的‘天子诏’,打开来一看,完全就是一张空白的帛书。
张越想都不想,将它丢给身后的田广,然后揪住赵良的脖子,冷然说道:“吾早知矣,天子何等圣明,文采斐然,纵论古今,也不过屈子、贾谊、司马相如等聊聊数人可以与之坐而论道,安能写出如此粗鄙的诏命?”
“临武君,您这是看不起陛下,还是看不起本使呢?”
这个纨绔子的小命,还是得留着的。
留着去给钩弋夫人亲手杀掉!
当然,张越明白,这不可避免的,会令自己和赵家势不两立。
但,赵良的行为,本就已经让他和钩弋夫人之间很难有什么回旋余地了。
彼此关系再烂也烂不到那里去了。
而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是张越想告诉整个关中,甚至整个天下的官僚士大夫们——我张子重不是疯子。
我只是睚眦必报而已。
只要你们不惹我,我就不会来管你们。
这一路上,张越在华阴、船司空和其他过境地区的所作所为就可以证明这一切。
他真的是强行忍住了乱伸手的毛病。
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只将炮火集中在临潼、万年、郑县和湖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