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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年轻,根基太浅,身边没有什么人。

除了一个张子重,似乎还不错,就没有了其他够分量的臣子了。

若贸然让其承担这样的重任,且不说能不能把握分寸,控制力度。

恐怕,就连架子都很难搭起来!

故而,天子内心纠结不已,权衡不定。

拿起勺子,又喝了一口燕窝汤,天子微微的叹了口气,然后就对身侧一直站着的张安世,低声问道:“尚书令,卿觉得,太子与长孙,孰能担当大任?”

张安世闻言,吓了一大跳,立刻就轻声答道:“臣愚钝,安知此事?”

天子闻言,失望的摇了摇头,低声叹道:“也对,卿非汲长孺……”

若是汲长孺在,一定会给自己一个答案的!

那个顽固的老家伙,虽然脾气犟,但敢说实话,敢讲真话,特别是敢讲那些他不喜欢或者在旁人眼里以为是禁忌的话。

可惜,他已经死了二十年了!

自汲长孺后,再也没有一个敢于冒着他发怒的风险,讲真话的近臣。

甚至,为了争辩,能跟着他这个皇帝一起去上厕所,蹲在门口,喋喋不休。

汲长孺活着的时候,天子觉得胍噪,就打发这个家伙去了淮阳。

然而,等汲长孺一死,他就不可避免的常常怀念。

张安世听着,不敢答话,只是恭身弯腰。心里面却是稍有吐槽:“这满朝上下,谁能跟汲黯比资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