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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人基本上,只有两个态度。

第一个是匈奴、大宛模式。

敌人,无论用什么手段打击和进攻,都是合理的。

李广利屠轮台,续相如屠扶乐,很多士大夫,连议论都懒得议论。

夷狄禽兽,反汉贱种,死了活该!

第二种就是好奇、审视和旁观形态。

类似于后世的生物学家,在自然界之中又发现了一个新物种一般。

哇塞,原来还有这样神奇的国家制度和文化啊?值得好好研究研究!万一能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或许能对自己有一定参考价值呢!

西汉对身毒、大夏,东汉对安息、大秦,都是这样的态度。

而乌孙,就是游离在这两个模式中间的灰色地带。

汉对其有所求,也有所图。

但是,因为离的比较远,暂时爪子还伸不过去,本着战国时代传下来的‘远交近攻’思维,汉室对乌孙的态度,既好奇又亲密,同时还暗藏野心。

这个野心因为暂时力量还做不到,所以,悄悄的潜藏了起来。

表面上对乌孙和乌孙使者,非常尊重。

但实则,无时无刻不在想办法渗透和影响。

历史上常惠和解忧公主就唱了一出双簧,成功的利用乌孙的内部矛盾将乌孙肢解成为两个部分,使得这个本该在匈奴衰落后趁势崛起,甚至独霸西域的强国,就此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