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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家这滑不溜秋的,只要不犯下致命性错误,谁人奈何的了?

想到这里,张越便站起身来,对田禾问道:“后院所做蜂窝煤,现在可干了?”

“主公,这两日天公作美,皆以晒干了……”田禾恭身答道。

“善!”

正欲去察看成果,丁缓便已匆匆而来,见着张越,甚至来不及拱手答礼,就问道:“侍中公,热水真可去蛊虫?”

“不能说完全杀灭吧……”张越轻笑道:“十之八九还是可以的……”

丁缓闻言,双眼放光,刷的一下就屈身拜道:“还请侍中教之,何以如此?”

“蛊虫又何以观之?”

张越闻言,看向丁缓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有人问他为什么?怎么做?

“或许,这就是墨家的风骨吧……”张越在心里感叹道。

墨家墨者,在后世人心里面,恐怕也就记得一个兼爱非攻,这多半还是托黄易先生的福。

然而,几人知晓,墨家真正的大道,不是兼爱非攻。

而是三表法。

三表法才是墨家的根本!

只知兼爱非攻、尚同尚贤、明鬼节用者,而不知三表法的,非墨者也!

这就像儒生,以为读了一本论语,就以为可以治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