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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说无妨!”天子摆手道:“太子虽已近不惑,然朕却总是不安……”

说起太子,这位陛下就又是感觉有些牙咬咬,难受的紧!

虽然,近来太子已经踏实很多了。

起码比过去,总是嚷嚷什么仁义道德和礼仪忠恕这些假大空的口号要好的多了!

但是……

却依旧还是有些幼稚和天真。

性子依旧很软,耳朵更软!

前些天,他还委婉的上书,给石德求情,请求解石家之锢。

却也不想想,为何石家早不找他求情,晚不找他求情,偏偏此时去博望苑哭诉和哀告?

还不是看上了那治河都护府的庞大利益和好处?

说真的,要不是因为另外几个儿子一样不成器,而太子至少还有一个好长孙,天子怕是已经不能再容这个蠢儿子这样天真下去了。

张越听着,也是没有办法,只能表态了。

只好拜道:“陛下,臣闻书云:念终始典于学!故礼曰:玉不琢不成器,如是而已!”

天子听着,神色迟疑不定。

道理他自然是懂的,甚至是一直都这么做的。

自元封以来,历次巡幸天下,留在长安监国的哪次不是太子?哪次不是授给全权,甚至连升迁任免,赏罚诛杀都交给太子自己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