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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知为何而战的军人,是没有灵魂的屠夫。

一支不懂自身使命与任务的军队,是行尸走肉。

再强也不过强一代,第二代就会退化。

所以,张越看着他们,长声道:“吾闻,坊间有谚语曰:赳赳武夫,国之干臣!诚哉斯言!”

“何为干臣?”

“是国家之盾也!”

“是御敌于国门之外,止戈于大漠之远也!”

“更是国家之犁也!”

“元光以来,圣天子用政,高瞻远瞩,目及百年、千年大政,收复河南,拓土朔方,攻略河西,建政祁连,不止逐匈奴于漠南,使云中、上郡及至辽东,再无外患,桑梓安宁,人民安康,汉郡增为一百零三郡,新垦土地数十万顷,活人三百万!”

“又诛朝鲜卫氏之逆,平南越赵氏之叛,大一统,王天下,使中国之礼乐,行之于四海,手足骨肉,再无分离之痛!”

“这便是国之干臣!”

“亦武人之功德也!”

“汝等可愿为此干臣?”张越昂首,大声问着。

“吾等愿!吾等愿!”四百零三人,纷纷拱手,大声呐喊着。

“善!”张越轻轻点头,道:“那么,本将便将保安曲之军誓,说与诸君……”

张越翻身下马,面朝刘进,单膝下跪,高声道:“太一在上,五帝鉴之,臣保安曲军候张氏小子毅,对天盟誓……”

“臣誓曰:有生之年,永为国家之盾,社稷之干戚,永为天子之将,国家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