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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新丰城内的闺女出嫁,聘礼都是一万钱起……”

妇人絮絮叨叨的说着:“而且,吾儿既然是官了,那也得置办一个大些的宅子才成!”

王启年听着,沉默起来。

他幼年丧父,全靠着母亲一手拉扯、养大,又费尽心机,送去读书学艺,才有的今天。

但也因此,耗尽了父亲留下的大部分财产。

在王启年的记忆里,母亲一直就是这样。

总是想尽办法的赚钱,总是穷尽一切的省钱。

一切都只为了自己能有一个好的生活。

深深叹了口气,王启年对着自己的母亲重重磕头,拜道:“启禀母亲,儿臣日前参加了县中的军伍选拔,侥幸获选,被拔为队率……”

“往后,月俸就不是八百钱了,而是四千钱!”

汉家野战部队的军饷,素来很高。

哪怕是非战时,屯驻关中的野战部队,军饷也是比照着居延边塞的障塞守备部队计算的。

目前,替人在居延服役一年,其责庸价为两万九千钱,基本上与戍卒军饷持平。

这还只是戍卒!

军官的军饷,向上不断打滚,几乎是肯定的。

也就是新丰因为名义是‘郡兵’,不敢真的比照野战部队的军饷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