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就爽朗的大笑起来,随行的卫兵,则立刻上前,为他拖来那只被猎获的猎物。
看着那只被射穿整个颈部,血流不止,还在呦呦叫着的麋鹿,霍光笑了一声,将弓矢交给身旁的一个年轻将官,道:“云儿,为父这箭术如何?”
霍云笑着道:“父亲神威依旧,儿子拜服!”
“呵!”霍光却是苦笑一声,道:“终究不如大兄!”
当初,他曾追随乃兄霍去病,游猎上林苑,亲眼见过兄长神威。
那当真是百发百中,例无虚发!
追随着兄长,霍光有些意兴阑珊,叹了口气。
霍云看着,也是低下头来,他很清楚,自己的父亲,凡事都喜欢和已故的伯父,汉冠军景恒侯联系在一起。
可惜,世事弄人,这二十余年,都被困在这长安。
长剑空利,宝刀闲置。
故而,一直有所郁闷。
“父亲,儿子听说,范家大郎,近日已经回京了……”霍云忽然道:“还带回了羌人的异动之事……”
“然也!”霍光点头道:“明友前次回京后,返回令居塞,便亲自率军,深入湟水与诸湟中义从首领会谈,又渡过湟水,深入羌地,召集羌寨亲汉者头人……”
“已是清楚,那羌人中的两大势力,牢姐羌与封养羌,多有异动,且湟中义从中也有与之勾结之辈!”
“明友书奏陛下:卧榻之侧,岂容夷狄酣睡?且春秋有‘大戎未至预先御之’之义,故王师当先发制人,惩戒羌氐,彰显天威,安定河西四郡!”
“陛下读之,以为然,已是欲于明岁或者后岁夏秋之际,用兵湟水,彰显汉家兵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