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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都是陈年往事了。

自元光以来,天子亲政,挟对匈奴战争胜利的赫赫神威,板荡天下,圣心独断。

东织室自然难逃秋后算账,拉清单的命运。

大批职权被卸,大量人力、物力被抽调。

如今,就剩下了给军队制造军需被褥以及为边塞生产被服的职责。

日子自然是过的紧巴巴的。

没钱、没人、没资源。

连官署都已经二十年没有修过了,官衙前的门槛,都是破破烂烂的。

张越来到这里的时候,都有些惊讶。

因为,西元前的织造业,就和后世的银行金融业一般,乃是肥的流油的衙门。

落魄到这个田地,真的是很罕见。

“侍中……”张越要来,守少府公孙遗当然不敢怠慢,早已经率人在东织室官邸前等候,见到张越诧异的神色,公孙遗也有些挂不住面子,讪讪的笑着:“东织室受命皇后,秉持节俭,所以上下厉行清廉……”

这话,鬼都不会信!

更别提张越了。

官僚机构是个什么德行,张越还不清楚?

就拿新丰的县衙来说,曾经的新丰财政,穷的连官吏的俸禄都发不出,要靠着刍稿税和责庸来捞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