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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刘屈氂猛然想到另外一个事情。

貌似,好像,这张子重很快就要领兵出征了。

而且,他还是太孙的左右肱骨,最信任的元辅大臣。

想到这里,刘屈氂就沉默了。

看着张越远去的背影,他忽然对韩说叹道:“生子当如张子重……长安市井俚语,或许有些道理……”

韩说听着,默然不语。

只是看着张越的眼神,复杂无比,显露着些妒恨,带着些疯狂之色,又隐约有着羡慕。

其实,韩说自己以前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如此敌视和仇视这个年轻人。

讲道理,他与这个年轻人,远远算不上深仇大恨。

再说,即使深仇大恨,在政坛上,也并非不能释怀的事情。

为了利益,他这种人,没有什么事情不可以交易。

只有有利可图,跪舔新贵,他又不是没做过!

也是直到这两天,看着自己的那几个傻儿子,他才醒悟。

其实自己恨的和敌视的,不是张子重本身。

而是他的年轻,他的志向,他的主张和愿景。

因为,年轻的时候,自己也有着类似的志向和愿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