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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甚至可能只是某人评判别人诗赋用词不当,就可能导致一场决斗。

故而,在长安城里,没有战斗力弱鸡的士人。

或者说战五渣们根本不敢招摇过市。

“吾?”戎服男子呵呵一笑,轻蔑的看了一眼邵未央,道:“吾乃雍州李元!”

他持着剑,直面邵未央,冷然道:“吾闻士者,任事之人也,凡能事天下事者,方可为士,天下有事,旦旦而坐,安逸高卧,与酒色为伴,引朋党为友者,安可称士?”

“所谓士人,见天下人民之忧,便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闻边塞有警,则与诸子同袍,修我戈矛可也!”

“我观汝等,见天下之忧而安于酒色,闻国家有事,则漠不关心,听边塞之警,却高谈阔论!”

“故吾曰:羞与汝等为伍也!”

“你……”邵未央被气的几乎就要拔剑出鞘,与之决斗。

只是,看着对方戎装在身,身材健壮,自知若是上前,肯定是自取其辱,才狠狠地骂道:“竖子安敢欺我?汝又为天下做了何事?”

李元听着,微微一笑,弹力弹衣袖,潇洒无比地说道:“在下不才,已投书公车署,请缨而往漠南,为国效命,教化夷狄!”

“却不像汝等……”李元伸出手指,指着邵未央,又指着在场的其他士人,最终轻蔑的看向整个酒肆的士大夫,他骄傲的昂起来头,大声道:“皆是蝇营狗苟,自悲自怜之辈!”

“吾为大丈夫……”李元背过身去,大步向前:“而尔等不过窃据名位的硕鼠而已!”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汝,莫我肯顾……”

“硕鼠硕鼠,无食我麦!三岁贯汝,莫我肯德……”

高唱着《诗》之硕鼠,李元像个英雄一般,走出酒肆。

在整个酒肆的伙计与掌柜的崇拜与仰慕之中,在门外无数围观群众的惊叹之中,像个英雄一般的走到了太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