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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曾经精锐的长城守军,现在已然沦落为二线部队。

屯驻在句注的句注军,甚至已经十三年没有换装了。

部队的军饷和国家下拨的器械费用,鬼都不知道去那里了。

人们只知道,善无城的达官贵人们,一个个都是红光满面,大腹便便。

高门豪宅之中,夜夜笙歌,酒池肉林。

西域的胡姬、邯郸的歌姬、临淄的舞女,甚至是西南夷的僰奴。

在那些显贵家中,应有尽有。

至于边塞的障塞与军人?

谁还记得?

反正,上次校尉去善无城里要饷,结果就打发了十万个五铢钱和一千石不知道什么时候的陈米。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赵如意叼着嘴里的草根,骂骂咧咧的嘟囔着。

就在这时,一支车队,从远方的驰道而来,看样子是打算出塞的。

赵如意立刻就来了精神,站了起来。

“都起来,都起来,来商旅了!”赵如意兴奋的摩拳擦掌。

障塞的士兵们,也都兴奋起来。

对他们而言,要填饱肚子,就只能从过往商旅身上敲些油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