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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虚衍鞮的描述,张越在内心,慢慢的给那位素未谋面的右贤王,画了一个心理侧写。

首先,年轻……今年才二十七岁。

其次,野心勃勃,多次鼓噪和串联匈奴的保守派,在碲林大会上给狐鹿姑下绊子。

虽然他什么好处都没捞到,但这足以证明,他有着强烈的表现欲。

最后,便是这位右贤王及其支持者,基本都是匈奴的保守派。

这一派与汉室的今文学派的某些顽固分子,非常相似。

主张的都是老祖宗赛高(周制万岁),强烈反对一切变革,想方设法的给变革泼脏水。

这一派,在匈奴内部有着强大的力量和惯性。

讲道理,其实他们是汉室的朋友。

若无他们在匈奴内部搞事情,汉室如今要面对的匈奴,可能会强大许多。

而将这些事情,串联到一起。

张越就渐渐的有了些想法。

“大王……”张越看向虚衍鞮,再次问道:“若果真是伪右贤王奢离率军在祷余山与我军对峙,依大王之见……若我军从弓卢水折向西方,做出攻打余吾水的样子,他可能会率军离开祷余山吗?”

和二十七年前,率军打到此地的霍去病不一样。

现在的汉军和张越,对漠北地理和情况,都有着更深刻的认知。

不再和当年的汉军一样,只能依靠直觉和地理走势,追踪自己的敌军攻击前进。

所以,张越现在的选择也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