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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浓郁的哀愁。

过去的半个月,让他们摸清楚了自己如今所面对的局面。

余吾水以北的漠北北部地区,现在几乎全部落入了那位莫名其妙崛起的屠奢萨满控制下。

而在余吾水以西的广大草原、山区,屠奢萨满的信仰,如附骨之疽,无孔不入,甚至渗透进了四大氏族、孪鞮氏之中。

其传说与故事,如燎原之火,迅速的扩散开来。

哪怕是高层,用尽力气镇压和清理,也无济于事。

刚刚经历了惨败,丢掉了龙城与圣山的匈奴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精神上的麻痹。

而那位屠奢萨满,适逢其时,其宣扬的理论,更是无比契合了匈奴各部当前的心理。

更有着母阏氏做幌子,导致即使是四大氏族与孪鞮氏的高层,也有相信和信奉者。

因此之故,赵信城内撕逼的事情,竟然减少了。

无论是支持狐鹿姑的还是反对狐鹿姑的人,现在都开始为那位屠奢萨满而头疼。

没有人知道,该如何定位对方。

更没有能做出决定。

哪怕是卫律,也是一筹莫展。

于是,不知不觉中,赵信城内居然达成了共识——这个锅,得狐鹿姑来背,这个事情,必须由身为单于的狐鹿姑来做决定。

这说起来虽然有些不太符合常理。

但在匈奴的国情下,却是非常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