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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学术界,无分古文、今文,甚至儒法黄老墨,所有人关注和聚焦的都是——太平世。

天下大同成为了本年度舆论和文人提到最多的词语。

无论是文人的诗赋,还是学者的文章。

几乎没有人不将这个事情列入自己的清单的。

特别是当漠北大捷的消息传到长安,当汉军再次封狼居胥山的讯息传到关中。

整个世界,就像煮沸的开水一样,彻底的沸腾起来。

人心、民望甚至整个统治阶级,包括这朝堂上的两千石、九卿、列侯,都在期盼着,都在渴望着那从孔子以来,自春秋开始,礼崩乐坏,圣王之迹熄的世界,重新走入有圣王临朝,贤臣治世,刑措不用,画衣服而民不犯的崭新世界。

那三王之后的新王时代!

于是,如何选择,自不用说。

明智的君王,从不会逆大势而行。

何况,这天下大势与民心人望,都是在为汉家为刘氏统治的合法性与合理性服务。

旁的不说,三世说发表后,特别是新丰宿麦亩产大爆后,这天下的学者、文人,以及他们可以影响的地主贵族豪强们,便都已经彻底的倒向了刘氏汉家。

即使是素来与长安不对头的齐鲁吴楚地区的缓则们,现在也都乖乖的低下头来,成为了刘氏的忠臣孝子。

太子刘据在会稽围湖时,地方豪强地主,还有些懒惰甚至抵触。

要靠军队和官府的威权下场弹压、催促,才能推进工程进度。

但,到了如今,引淮入汴工程一开始,便得到了整个徐州和河南郡、河内郡甚至河东郡的士民官吏的鼎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