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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越正回家之时,万里之外,天山南麓的山脚下。

先贤惮将自己的王庭,建立在此,将其大纛,矗立在狐鹿姑的王庭龙旗曾经飘扬的地方。

从焉奢、且墨、龟兹、莎车、精绝等国调来的仆从军,也已经到位。

两三万西域各国的军人,熙熙攘攘,拥挤在一起。

这些人,是先贤惮的炮灰。

用来填轮台要塞的坚城与沟壑的炮灰。

“居延的汉人军队动向如何?”先贤惮问着自己身旁刚刚赶回来的瓯脱王且奢等人。

“回禀屠奢,居延方向,汉人的三个野战都尉部,迄今依然在原地……”且奢答道:“奴才的瓯脱骑兵,化妆成西域胡商,跟随着乌孙人的商队,进入居延,亲眼看到了,汉人的军营都在原地,而且,其巡逻的力度和次数没有改变!”

“此外,楼兰的车师都尉以及屯于楼兰的两千汉军精骑,也同样没有调动!”

“这不应该啊!”先贤惮攥着拳头,皱着眉毛,望向东方,满脸疑虑:“李广利真的有信心,只依靠两万骑兵和河西四郡的那几万郡兵、民兵就抵挡住羌人与月氏人的进攻?”

“这怎么可能?”

汉匈两国在这西域与西域对峙、混战了三十多年。

彼此对双方的底细都有着清醒认知。

所以先贤惮很清楚,单纯以河西四郡来说,李广利的机动部队,至多不过三万余骑兵。

看上去很多,但实际上,这些兵力需要应对河西走廊延绵数千里的边墙防御。

随时响应可能的敌袭。

故而,汉人将这三万多的机动骑兵,分散配置在居延、武威、张掖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