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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出了篓子,这长安不也有一个人可以赶过去擦屁股吗?

张越听着,却是目瞪口呆。

这等军国大事,事涉无数人安危生死,岂可儿戏?

但仔细想想,这位大汉天子,不一直是一个老顽童吗?

他任性而顽固,开明而聪慧,自私又自利,同时却有着深情,有着小资般的浪漫。

他是一个矛盾的多面体。

让人看不透,摸不清。

历史书上的他是这样的,现实中的他也是这样的。

他可以为了匈奴人的一句马屁,而龙颜大悦,也可以为了一个边境的一个小官被人杀了,而大发雷霆,出动大军,不顾匈奴,海陆并进,灭亡卫满朝鲜。

他可以写下‘箫鼓鸣兮发棹歌,欢乐极兮哀情多……’这样诗句,但转头便可以为了国家,赐死太子的生母。

以这位陛下的性子,若在后世,一定是那种上风随便浪,逆风小心打的选手。

想到这里,张越就叹了口气。

但没有办法,谁叫这位陛下是自己的老板呢?

……

天山脚下,无数的西域工匠,都被匈奴人‘请到了’这里。

大多数,都是木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