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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之外的大战,在长安连影子都看不到。

市井百姓和文人的注意力,基本上都被龙城候刘忠进匈奴单于所吸引。

就算是朝臣们,也都在忙着准备单于朝历代先帝陵寝的仪式。

除了刘屈氂集团外,大约也就张越,在一直关注和紧张的做着功课。

两天下来,张越通过各种渠道,将兰台、石渠阁、丞相府、执金吾、光禄勋等有司衙门里收藏的有关河西、令居、轮台的资料、档案、报告都让人抄录了一份,送到了自己手里。

他又根据这些情报,协同司马玄等人,在自己的那个‘建文君府’里,制造了一个大型沙盘。

整个河西和河湟、西域南部,于是在他面前一览无遗。

看着这建成的沙盘,张越感慨万千。

“原来,令居是在甘肃的永登县啊……其边墙是从天祝县雪山走乌鞘岭,延伸至休屠泽、酒泉塞……”有着回溯的张越,在脑海里,比照了一下回溯的后世地图,很轻易就找到了与令居和河西边墙对应的后世地名和山脉、河川。

当然,两千年沧海桑田,如今与后世在地理地貌上,在许多地方都已经面目全非,后世的地图只能参考,当真就是傻子了。

但,仅仅是这样对比,张越就知道,令居的关键了!

控扼令居,汉家就可以将所有来自河西西部的外部威胁,扼杀在黄河与群山之中。

反之,令居一失,不止围绕令居的防御体系,分崩离析,外敌可以长驱直入,威胁武威、休屠,甚至截断北地、陇右与河西的联系。

所以,在历史上,令居自城塞之后,一直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比起令居,张越对西域和轮台,更感兴趣一些。

因为,在后世,随着塔里木河的两次改道,罗布泊(蒲昌海)渐渐蒸发,并最终成为一个沙漠、戈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