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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什么好色啊、强夺他人妻妾的料,也编出了不少。

这种洗脑包,现在看上去没什么。

然而一旦将来有需要,便随时可能成为攻击鹰杨将军的箭矢与利刃。

在中国,人品与私德问题,可是最致命的攻击之一。

甚至比公德有亏,还要可怕!

心里面想着这些事情,张安世悄悄抬头,看向天子。

却见天子的脸色,有些古怪。

他赶忙低下头来,继续眼观鼻,鼻观心,同时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周遭的声响。

良久,就听到天子忽然笑了起来:“这个张子重,还真是……油嘴滑舌啊!”

天子扬着手里的密报,递给张安世,道:“尚书令也看看吧!”

张安世连忙低头上前,跪下来接过天子递来的奏疏,然后摊在眼前,低声的念了起来:“鹰杨将军臣毅昧死再拜皇帝陛下:陛下厚爱,使臣毅持节行于河湟,宣抚并州诸郡,巡查地方,臣诚惶诚恐,纵暴骸中野无以报,唯鞠躬尽瘁,为陛下大业死而后已,岂敢唯他事以议?然则,臣曾侍奉帷幄之中,亲见陛下劳苦天下,怛惕不安,哀怜百姓以自忘,亏膳贬乐,此诚三王所不及,五帝所不能为也!与陛下之辛劳比,臣贱躯又有何惜?及至河湟,乃夙兴夜寐,心念陛下之嘱托,宣抚月氏、诸羌,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宣陛下之教化于夷狄之中,播天子之仁德于荒服之外,于是,月氏诸部感激涕零,惭愧自伤,甘愿迁之于河湟偏僻之所,以自罚过往之所背叛之行,而诸羌之族,亦万里来降,贡其牛羊牲畜,以献陛下,臣于是于河湟之中,开垦田,建渠道,起沟壑,修道路,筑谷仓,有三千里之外之夷狄,感陛下之恩德,千里来助,有被发文身之徒,闻陛下之教,自愿来投,由之,河湟诸事初定,臣乃持节行于河西之中,睹民生之艰,见百姓之苦,悲从心来,哀自神出……臣昧死以奏,恳请陛下,宣仁德于河西,播雨露于山川……”

念着这些文字,张安世脑子里只觉得怪异无比。

他小心翼翼的放下奏疏,低着头,问道:“陛下,圣意是?”

“小孩子长大啦,知道心疼百姓,忧心国事……”天子却是意味深长的道:“尚书令觉得呢?”

张安世听着,心里面只有三个字!

小孩子?

神特么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