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潺潺流水,在渠道里流动,最终流向远方的庄园。

陪着张越视察的是新任的护羌校尉守令居令韩增。

至于范明友,已经卸任护羌校尉,踏上了回长安述职的道路,若没有意外,今年夏天他就可能被任命为漠南都护府的首任都护了。

韩增无疑是干劲很足的。

上任不过几天,就开始熟悉事务,而且还能有模有样的将各项数据随口道来,特别是新垦土地以及垦地速度这两项,简直背的滚瓜烂熟。

张越一边听着,一边不停点头。

但他的心思,却飘去了漠北。

心中一直记挂的,是漠北的匈奴人民。

怀着伟大的诸夏人道主义精神,张越为漠北人民,操足了心。

“匈奴内战,现在应该已经开始了吧?”他想着:“打起来吧!打的越大越好,越凶越好!”

再没有比匈奴内战,而他种田更舒服的节奏了。

尤其是,去年冬天在居延—玉门之间来回,让他发现了一个惊喜所在——在籍端水下游,一个叫渠羌的熟羌部族放牧、耕作的地区,他发现了一条被羌人称为‘石脂河’的支流。

因是冬季枯水季节,所以张越知道了为何当地羌人称其为‘石脂河’的缘故——河水未结冰的区域河面上漂浮着大量黑色的类似油脂一样的团块。

羌人们会将这些东西从河里捞起来,然后拿回家作为烧火的燃料使用。

但张越却一眼认出了这些黑色油脂是什么?

石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