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张越一个人也没有答应。
从来都是笑而不语,或者岔开话题。
韩央听着,奇了,于是问道:“夫君为何不答应?这粟种交给地方官员和名士,由他们去推广,夫君岂不是可以坐享其成?”
张越听着,微笑着摇头,道:“汝终究还是未能摆脱韩氏高门的思维……”
“和光同尘的思想太重拉!”
“粟种给他们,且不说最后这些粟种会不会真的到百姓手中,即使是,恐怕也要被此辈讹诈一个天价,最终恐怕未能利民,反倒害民!”
“若如此,这河西四郡,最后到底是汉家的河西,还是他们的河西?”张越浅笑着:“再则……吾初临河西,威权未固,恩义未施,正要借此机会,行恩威于凉州!”
“原来如此!”韩央满脸崇拜的看着张越,微微欠身,道:“妾身受教了!”
张越笑着拉过韩央的手,一起坐下来用饭。
但心中却是知道,其实他所说的,只是一部分缘故,不过浅尝即止而已。
事实上,他真正的目的,在于借助这一次的粟种事件,将整个河西四郡,都冠上张姓。
将这里经营成一个铁桶,一个属于他本人的根据地。
而欲做到这一点,那么,那些可能与他争权夺利,可能阻碍他实现这个战略的人或者势力,就属于铲除和消灭的对象。
所以,粟种只是一个诱饵,一个类似商君原木立信的原木的照妖镜。
借助此事,张越可以找到,那些人是愿意听命于他,且愿意给他驱策的,而那些人又是死都不会与他合作,甚至会给他使绊子的阴阳人。
这是钓鱼执法,也是引蛇出洞。
只是,这些事情张越不会和任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