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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张越立刻就着手准备,在河西推行公考,以选拔人才,充实地方。

同时,命人回长安,请见太学祭酒董越,请求董越尽快的发动一批士子,前来支援边疆。

就在张越准备离开居延,前往河湟,并顺便处置河西内附藩部问题时,田水派人送回了他在大宛战场上的第一份观察报告。

张越将这份报告看完,合起来,交给方炜,嘱托道:“收起来,命人复刻一份,送回长安,转石渠阁归档!”

“诺!”方炜领命而去。

张越则有些感慨地叹道:“宛人的祖先,恐怕做梦都不会想到有今天!”

曾几何时,马其顿帝国横扫欧亚,兵临印度河,鞭笞着婆罗门。

其先锋更是越过葱岭,横渡药杀水,于大宛腹地建立起了为夸耀其武功的亚历山大极东之城。

便是在百余年前,安条克三世东征,也差点重写了亚历山大的征服史。

然而,在现在,大宛,这个马其顿—希腊人的后裔所建立的王冠,已经沦为多国混战的战场。

匈奴、乌恒骑兵,在其境内肆虐。

一座座历史悠久的邬堡,在战火之中焚毁。

数不清的百姓,被匈奴、乌孙骑兵所捕,然后在贵族的清点、分理下,依照性别、年纪、外貌分级。

就像牧民们将牛羊按照雌雄、大小、毛发分圈一般。

战败者与被俘者毫无尊严的被一根根绳子串着,驱赶着向着匈奴的西域押送。

沿途,哭泣声响彻天地。

按照田水的描述是‘泪如雨,延绵不绝,药杀水为之哀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