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进听着,沉思片刻,然后点点头道:“孤闻昔者战国有名医曰医扁鹊,望闻问切之术,已登峰造极,故扁鹊见蔡恒候,能知其疾!不想,卿之术亦与扁鹊伯仲之间……”
张越听着,立刻自谦道:“臣只是略通岐黄而已,不敢当殿下缪赞!”
君臣两人话语之间,轻描淡写就给那马家父子的未来下了定论——父子皆有精神病,而且,这个病是家族遗传!
既然如此,那么马恢也好,马何也罢,以及整个马氏家族,都将被贴上一个标签——君有神智之疾也。
诊断人——英候、持节凉州刺史、鹰杨将军领居延、令居、西域内外军事张子重。
见证者与认可者——大汉太孙!
想推翻这个诊断结果,并撕掉这个标签,除非张越倒台,刘进暴毙于登基之前。
不然,马家在仕途上的路便算彻底断绝了。
一个被太孙认证过,英候诊断的有精神病遗传史的家族的人,哪个敢用,哪个能用?
至于事实究竟如何?
谁关心?谁敢关心?!
权力就是这样,指鹿为马,颠倒黑白,扭曲事实,堂而皇之的将一顶顶莫须有的帽子扣给他人。
并叫其连喊冤都没有地方喊,连辩驳都没有机会!
但刘进却连丝毫怜悯之心都没有!
尽管他知道,那马氏父子十之八九是被人利用了。
然而,明知道他这个太孙在此,依然敢做这样的事情,依然给别人当枪。
不是蠢,就是坏,或者又蠢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