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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粗看去,足有数万,甚至十余万百姓、士民、公卿,在这长安城外迎接他与张子重归来。

刘进长吁一口气,叹道:“张卿,孤这次估计要被卿害死喽!”

张越闻之,自知刘进担忧什么?这一路上,刘进已经与他念叨了不止一回,便笑了起来:“殿下放心,天子便是责骂,也只会责骂于臣,却与殿下无干!”

“何况,此事,陛下只有奖赏……绝不会有半分责罚的……”

“夫昏姻者所以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下以继后世!这是先王先圣的道理!”

“而殿下以一己之力,而合数国之好,结天下之良缘,功在当代,泽于后世!”

这是没错的!

刘进现在可能还感觉不到,但很快他就会明白,他的‘牺牲’意义何其重大!

刘进听着,垂下头去,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他悠悠问道:“卿之子,就要满两岁了吧?”

张越点点头,望着车帘外,叹道:“是啊,马上就满两岁了……”

当初,漠北战后,那个小子呱呱落地。

张越却是只抱了一抱,就匆匆忙忙的踏上了前去河西的路。

转瞬就是两年,除了嫂嫂与金少夫寄来的书信,诉说着家里长短,以及那个小子的变化外,张越对其一无所知。

甚至连他什么时候走路了,何时会说话了,都不知道,也更未亲眼见证。

而张越如今不止那一个孩子了。

去年,杨孙氏在漠南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为张桃桃。